魄月气急败坏的喊道,“赵幕遮,快给我下来!奈何桥也是能随便上去的?”
赵幕遮听了这话,飞快的跑下来,“师父,你看这个!”他手里举着一枚铜锁,“就挂在那桥柱上,上面还刻着名字呢!”
魄月看那锁头上确有人名,里面似乎封印着东西。
“这是?”
孟婆看赵幕遮擅自拿了那锁,也没阻止,淡淡解释道,“那是魂锁,这次鬼节的新项目。若有鬼魂死时年纪太小,或生前执念太深,实在不愿意转世,便可将魂魄锁在上面,直到他想见的人来了,在一起转世投胎去。”
魄月来地府见了这么多稀奇物,只对这东西不屑一顾,“死都死了,还执着个什么劲儿,若真有这么在乎,为何生前不知道珍惜?”
赵幕遮没注意到师父说的这些刻薄话,只是紧盯着那锁上的名字,似乎是个女子。
凡间的人都如此痴情吗?
他刚目睹了两个鬼新郎的血色婚礼,鲜血的余温似乎还停留在脸上。现在又看到这么多魂锁,微微闪烁着白光,就是这些东西,把奈何桥装饰的如梦如幻,如同天上银河之中架起的鹊桥。
他心里突然涌上了一种莫名情感,摧枯拉朽。千百年间,枉死城的那些鬼,嘴里天天念叨的爱与恨,在他脑海里渐渐汇成了具象的实体。原来,他早已经不只是一棵树了,他心里有了纷繁的情绪,也有了一个,朝思暮想的人。
“幕遮,你看,鬼界这么生趣盎然,有花有酒,为师都想留下小住了!反观咱们天界,整天除了宴会还是宴会,实在无趣得很。”
魄月一直研究那玉兰酒,见赵幕遮没有答话,又继续道,“我看呀,以后你也别在天界呆着了,天界的人和物,无出其右都很无聊,不利于你身心成长,不如就去凡间好了,还能长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