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瑭:“说什么?”
孟惜安面无表情:“她说我通情达理,心底柔软。”
“咳咳咳——”陈瑭被最后一口牛奶呛着喉咙,几乎要把五脏六腑一起咳出来。
孟惜安早料到这的反应,看着他继续道:“又说我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马上就会有自己的家庭……看似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实则用成人道德向我施压,逼我开口说愿意接受她成为孟彰的另一半。”
“如果她不找我来说这一番话,我会同情她的遭遇,毕竟无名无分跟着个比她大十来岁的老男人过好几年确实不容易。但她不该把算盘打到我头上,绕过没下定决心娶她的孟彰找我固然是低预算低风险,可凭什么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好像她成了罪大恶极,破坏别人家庭的坏人。
陈瑭抽了张纸擦了擦嘴,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那如果撇开她来找你这件事,孟局如果自己告诉你他寂寞了,想找个伴,你会答应吗?”
孟惜安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涣散,眨眼间又重新凝聚起来,坚定清晰。
“你也搞错了一件事,我是独立户主,我现在住的房子跟孟彰没有半毛钱关系,当年是他搬进来而不是我搬过去,所以孟彰再婚与否对我毫无影响。”
话不长,信息量却不少,足够陈瑭判断出孟惜安的家庭状况了。
绝不止离异那么简单。
气氛沉重,老婆婆把面条端进来,两人拿起筷子,无声用餐。
今天孟惜安吃的是最普通的肉末汤粉,碧油油的菜叶子,分量超标的大勺肉末,飘着油花的汤水,柔韧弹牙的米粉,简单不腻人。
对面的陈瑭口味重惯了,一把红艳艳的辣子,只看着就觉得舌尖发麻了。
话题到了这时候才打住,孟惜安稍微有些后悔。
不知不觉,她说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