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在自己的床上, 结合残存的那些记忆, 昨天晚上是谁送她回来的不言而喻。
脑子里一点电光炸开, 她又去看地板。
干干净净, 比她自己都清爽。
余光又捕捉到床头的烧水壶和水杯,孟惜安重重捶了捶自己的额头。
刚刚还完买胃药的人情, 这就又欠下了……
陈瑭最近是做人上瘾了吗?!
孟惜安大力踩在地板上,焦躁地进了卫生间。
洗漱干净冲走酒气后, 她浑身上下好受多了,随便擦了擦湿漉漉的长发, 拎起烧水壶打开房门。
食物的香味扑鼻而来, 迈出去的脚步一顿。
不知道为什么, 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做人满足不了陈瑭,他还开始做活菩萨了吗?
过了一秒,她才挥开这种荒谬的想法,回到现实。
恐怕是孟彰今天奔波到她这头了。
眼中闪过一抹讽刺,她神色正常地下了楼。
围着围裙的孟彰端着鸡蛋饼和蒸饺从厨房走出来,看见她呵了一声:“我都打算去叫你了,今天怎么起这么晚?”
看到他自然无比的神色,孟惜安确认了那位想与他组建新家庭的女士并没有告诉他昨天的谈话。
既然那边没说, 那她就更没必要说了。
否则再给她安个一把年纪还告状的罪名,她还真的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