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言不语,连表情也吝啬给出,女人急切起来。
“老孟……老孟他永远都是你的父亲,他最爱的也永远都是你,我们的出现绝对不会破坏你们父女之间的感情,这样也不行吗?”
“惜安,你父亲才六十岁,他需要一个女人,你难道不想他过得好吗,你就愿意看到他苦苦压抑着自己的需求,成日挂着虚假的面具吗?”
见她还是无动于衷,女人的语速越来越快:“惜安,你已经不是个小女孩了,你也会有自己的家庭对么?既然如此,你为什么——”
咯嗒。
孟惜安把手里的相框放回到车窗前,精致的五官在黯淡的光线中越发深刻夺目。
女人呼吸一窒,慢慢闭上嘴。
“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
“什、什么?”
“我从来没有阻止孟彰追寻他想要的东西,也不会对他的新家庭发表任何言论,并且在今天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家。所以我不知道你找我来说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恕我直言,你需要谈谈的对象不是我,而是孟彰。
“希望你下次想要维权时,能找对申诉的对象。”
孟惜安说完,推门撑伞一气呵成,步入雨幕,没有再看多看女人一眼。
雨伞的水痕蜿蜒一路,像一道分界两边的破折号,是突然转折,也是解释说明。
之前种种,忽然都串了起来。
她抓着雨伞,细长的手指捏在湿漉漉的伞面上也无所察觉。
拖地阿姨停下手里的动作,小心地张望一眼。
异管总局最年轻的女科长的身姿还像往日一样高挑挺拔,神色也是一如既往的冷峻疏淡,只是今天的她又像严寒冬日悬在房檐下的冰锥,仿佛随时都会坠落,然后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