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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记错,你当年的救助情况报告就是这么写的。”

因为这是他们接手的第一个安乐死案件,陈瑭对此印象非常深刻。

孟惜安没有理他,顶着一张万里冰封的脸,动作轻柔地挠着大咪的下巴,让它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既然写了这样一份报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完全背离报告的结果?”

在他的质问声中,孟惜安抚摸大咪的动作不自觉慢了下来,她垂下眼睑,五指轻轻梳弄根根分明的毛发。

从施虐者手中救下宛如一块破布的异兽幼崽,到送往医院做伤情鉴定,这整个过程她都找不出任何一点可以支撑它活下来的证据。

根据异兽保护法规定,濒死异兽抢救成功率若低于百分之三则不能强行为其治疗延长它的痛苦,而当年的大咪救助成功率还不到百分之一。

她只能出具这样一份救助情况报告。

当然,她原本也是打算按照异兽法执行的。

直到送它上安乐台的时候,歪着脑袋的幼崽突然伸出柔软的舌头,艰难地舔了舔她的指尖。

那一瞬间,她的心变得跟被舔到的手指一样湿漉漉的。

久久得不到回应,陈瑭加重声音:“孟惜安!”

“关你什么事?”孟惜安终于回过头,冷眼相加。

陈瑭反问:“本科结业实习我跟你一组,你的救助报告后面还签着我的名字,你说不关我的事?”

孟惜安逻辑清晰据理反驳:“首先那次实习成绩拿了a,其次违规操作由我独自进行,最后这件事没有对你产生任何影响,所以关、你、屁、事。”

陈瑭被她气笑了,“那些是重点吗?别的不说,我们同组,你做这么大的决定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