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雨夜中给她送伞,说人死了什么都没了的那个淡漠少年。
全都是他。
温妧笑着开玩笑:
“我当时听祁夜说你高中是在天中念的?唔,是我考不上的高中。”
秦肆勾了勾唇,握住她的手,带她走到一中对面的那把木椅上。
“天中啊,”似乎是陷入了回忆,秦肆眸中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可能是隔得太远了,有点记不清了。”
昏黄的路灯,闪烁着的霓虹灯,天边一次次绽放的烟花,还有街角那个还亮着灯的便利店。
“有的时候我真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温妧感受着手心的温度,静静说:“但幸好结局是好的。”
“妧妧,”秦肆偏头看她,声音温和:“你记不记得你高二平安夜放课时,在这里递给了一个流浪汉一把伞?”
尘封的记忆就在这里打开,让人通体冰凉的雨夜里,她递给了坐在木椅上的流浪汉一把雨伞。
秦肆继续道:“那是我。”
温妧抬头,撞上了他的视线。
深邃、清冷却勾人,一如当初。
“你敢信么,”秦肆淡淡开口:“从那个时候,我就开始喜欢你。”
在被一遍一遍被陆曼云骂去死的晚上,在诺大空旷又暗无天日的房间里,他放任自己堕落,脑海里全是她。
“十二月二十四,我第一次遇见你,也是那一天,我觉得一切的苦难都有了尽头,上帝第一次对我偏爱。”
温妧有些恍惚,只讷讷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