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盯着温妧的眼睛,淡声道:“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他生了一双极漂亮的桃花眼,眼角尖深邃,眼尾略弯。眼睛黑白并不分明,本应是朦胧妖媚,可偏偏被这周身冷淡的气质压住,显得有些懒散淡漠。
说完,他从冲锋衣口袋里取出一张支票,上面用黑色签字笔写了一长串数字,灯光昏暗,温妧数不清后面有几个零,只知道这是极大的一笔数目。
签字处是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秦肆。
他将支票团成一团,塞在温妧手里,说:“我查过,这些钱够还你的债。”
温妧眼泪已经止住,可眼尾还是泛红:“你为什么要帮我?”
“没必要两个人一起不幸。”
秦肆勾了勾嘴角,不咸不淡地答了句。
说完他便捡起地上的刀柄,转身走进雨幕,温妧看着少年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漫天雨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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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温妧拿着这张支票去银行兑现,或许是因为她太过狼狈,柜台服务人员连续对温妧说了几遍盗领支票是犯法的。
但温妧最终还是领到了钱,她去偿还了高利贷,又去帮父母买了最好的墓地。
如秦肆所言,做完这些事后,钱真的没剩多少了。
离a大开学只有一个半月,温妧再没见过秦肆。别墅被收走,她租了幢危楼住下,暑假找了份摄影师助理的工作。
虽然只是做一些整理收拾的活,但温妧仍旧甘之如饴,因为是她喜欢的事。
暑假很快便过去,夏末,a大开学,新生入校。
温妧拖着一个纯黑色的行李箱,走到摄影系新生报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