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华茂摇了摇头,不敢答应,这要让师母知道了,还有他的好?
韩修贤头一扭,气哼哼地背过身,对他的求救视而不见。
“就这么定了!”赵如心道,“老韩,去写推荐信。”
“师母!”周华茂急道,“我不走,西汉的历史我了解的又不多,去了不是凭白给老师丢脸吗?”跟着老师一起去还行,没有老师在,他年龄小,资历不够,去了也只是一个外围打杂。
韩修贤见老伴来真的,跟着也急了,他们两老身体都不是太好,从京市到云南边境,这一去几千里,要走六七天呢,没个人跟着,万一有个什么怎么办?
再则,他一生收了几十个弟子,待如亲子的就有9人,现下他们散在各处,唯一在跟前的就是这小子,小蔓结婚,哪能一个都不在,日后这些人脉他还要交给小蔓呢。
“就是,他才跟我学了多久啊,那点皮毛去了,一问三不知,见到啥也不认识,不净给人添乱吗?带上啦带上啦,这一路我再好好跟他讲讲西汉的历史,回头再写信将他送去。”
相知相伴大半生,老头子在打什么主意,赵如心哪会不知,默了默,没再坚持:“几点的火车?”
周华茂心头一松:“下午两点。”
赵如心偏头瞅了眼条案上的座钟,离下午两点,还有几个小时,“老韩你在家收拾东西,华茂你陪我去趟华侨商店。”早年女婿还在时,给他们两老在香港银行存了笔钱,托了经理人管理,那人按照约定定期会寄一笔钱过来。
这笔钱每每都由外交部的人送来,革委会那边查过一次,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没再过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