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逾瞅了眼她身前的青草,放下手里的东西,挽了挽衣袖,拿起镰刀,迅速割了起来,“我听阿奶说,你明儿要去南猛坝考试,有把握吗?”

李蔓装好竹篓,拿起镰刀继续割道:“应该没问题。”

她虽然没做过会计,可前世做了那么多年的家具设计,材料预算、工人的计件工价、还有产品的价格定位,她都没少经手,所谓一通百通,这个时代的会计核算,还没有后世的复杂精细,想来应该不难。

宋逾沉吟了会儿:“明天我送你过去。”

“啊,”李蔓一愣,忙冲他摆了摆手,“不用!你刚上班,最好不要请假,给人的印象不好。”

“没事,我骑马送你,咱们早点走,”宋逾抱起割下来的青草,放在麻绳上包道,“考完试在那等会儿,我下班去接你。”

送了她再回来上班,那这个‘早’,可真够‘早’的,一想到明儿天不亮就要起床,李蔓忙摇了摇头:“不用、不用,阿爷送我。”

“阿爷明儿要安排产,”宋逾抱起李蔓割的草,成一捆,挑起来,提起竹篓道,“走吧。”

李蔓怔愣了下,忙追上道:“竹篓给我背吧。”

宋逾加快步伐道:“集上走了个来回,还不累吗?”

李蔓捶了捶腿,是挺累的。

两人到家,李长河已下工回来,正赶了山羊、鸡鸭鹅进圈。

李蔓抱起宋逾进院放下的竹篓,往每个圈里丢了些青草,洗了洗手,上楼帮赵金凤做饭。

楼下宋逾也不知道怎么跟李长河说的,吃饭时,老爷子竟是一口应了,明儿由宋逾送李蔓去南猛坝。

为此,用罢饭还专门去小毛家借了头马。

翌日,天刚蒙蒙亮,赵金凤就起来给宋逾和李蔓一人下了碗米粉,两人吃完饭,拿上赵金凤准备的午饭,蜂蜜糍粑就下楼,牵上小灰和借来的大黄便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