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一众孩子,安顿好山羊,将灰灰拴进后院的马棚,两只大白鹅领着七只鸭子,两只母鸡回来了。

李蔓随爷奶坐在二楼的平台上,捧着碟阿奶洗好的羊奶果,边吃边打量着院内忙碌的宋逾,不是说弱不经风小白脸,偷奸耍滑不干活吗?!

这一天表现的,怎么跟书里写的一点也不一样?

老爷子从后院砍了根竹子,截了最嫩的一段,在剖竹篾,李蔓凑过去看了眼,剖得极薄:“阿爷,你要编什么?”

“给宋逾编只饭盒。”

老爷子有一手好竹艺,剖的竹篾又薄又韧,编织的杯子比陶瓷的还好,不漏水,冲茶时还带着股竹香。

李蔓又瞟了眼阿奶手里明显大几号的鞋底,泛酸道:“怎么一个个都对他这么好,我的呢?”

赵金凤白了她一眼,瞅了眼天色,针在头上抿了下,扎进鞋底,扯着垂落的麻绳于鞋底上缠了几缠,收起针线篓道:“时候不早了,走吧。”

坝上点起了熊熊火把,照亮了一方天空,竹瑟声、笛声、歌声、大人的叫嚷、孩童的嬉笑于寨子的上空交汇,好似一曲丰收的民乐。

宋逾抱着包谷酒随两老离开,没一会儿,端回了一碗杀猪菜和两个包谷饼子。

“趁热吃。”交待完,人又匆匆走了。

李蔓吃完,略坐了坐,洗漱后就又睡了。

翌日一早,窗外的震雾还没散呢,宋逾就悄悄进了山,先劈手斩了根竹子,截了六米长,手腕翻转,试了下手感,随之于林中舞了起来,人随枪转,枪随人意,腾挪飞跃,如灵蛇飞舞,又如龙吟在天……杀意渐浓,激得四周的动物,四散而逃,竹叶纷扬如雨。

两个小时后,宋逾拎着两只野鸡,一身汗湿地进了院。

……

一夜过去,郑修平的思绪从昨日的混乱中抽离,冷静下来想了想,拿起电话拨给了杨玉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