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逾随手递给他,小毛一扬牛鞭:“驾——”

黄牛撒开四蹄跑了起来。

随着离寨子越来越近,远远地他们便闻到了肉香。

壮劳力都去上工了,留在寨子里收拾煮肉的是几位老妇人和一帮烧火捣乱的幼童。

李蔓一眼扫过,准确地在人群里找到了奶奶赵金凤:“阿奶——”

“小蔓!”赵金凤放下手里刮洗的一块生皮,急急跑了过来。

“阿奶你慢点——”李蔓松开老爷子,不等牛车停下,双手一撑车帮跳了下去,迎着赵金凤疾跑了几步,一头扎进了她怀里,“阿奶、阿奶……”

淡淡的馨香,是记忆里的味道。那一瞬间,李蔓几欲落泪。

“哭什么,谁欺负你,不会狠狠地打回去,一次不行,就多打几次,看她下次还敢不敢!”想到季墨雅、想到杨玉莲,赵金凤又气又恨,“季墨雅呢,看我不撕了她……”

牛车停下,小毛将手里的缰绳往段大林怀里的一丢,一边朝平坝上煮肉的大锅跑去,一边笑道:“关起来了。”

“关起来了!”赵金凤诧异地看向被宋逾扶下车的丈夫,“关几天?”

“怎么也得个几年吧。”老爷子看了看平坝上支起的两个大锅,“肉没分吗?”

“分了,一家两斤,集体户三斤。剩下的内脏、猪头、猪蹄、猪尾巴混着酸笋菌子洋芋煮了,生皮制撒,晚上抱坛苞谷酒过来,你带着宋逾请大家喝几杯,谢谢大伙今儿上山帮咱们寻小蔓。”

“嗯。”

赵金凤担心道:“有季志国、杨玉莲呢,季墨雅真能判几年?”

老爷子点点头:“审讯时,边防的米政委、齐军长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