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到了周六那天,她还是怀着忐忑的心去了陆宅。
一方面觉得她还未完全享受未婚时光,另一方面又觉得只是见个面罢了,又不意味着什么,是她过分解读了。
相比较陆之时确切掌握了楚母的心动取向,楚楚反而并不了解陆母想要的东西。
陆母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对楚楚的要求从来只有一个,那就是别拘泥于寻常的人情,她更喜欢人际之间的去物质化交流。陆父更不用说,家大业大,大的小的该见的不该见的都见过了,她一时想不出来送什么好。
思考来思考去,最终还是按照惯例带了点东西过去。
陆母一见她,就招呼旁边的阿姨把东西拎走了,开诚布公地说:“带东西就跟妈见外了,也不用给老陆带,你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楚楚脸有些热,配合地和她寒暄了几句。
不知道陆之时是怎么和他们说的,陆母热情更甚从前,拉着她说个不停。就连陆父,都和颜悦色的,连棋也不下了,坐在沙发一角,静静地听着她们说话,时不时还插上几句。
甚至陆之时,也安安稳地坐在一旁。
一家人的地位,安排的明明白白。
“阿时啊,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人。”楚母开了个头,陆之时心里“咯噔”一下,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楚楚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一会,对此饶有兴趣。
陆母打趣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坦然地揭他老底:“一边装听不见我说让他把你追回来的话,一边又趁你来的时候,自己也悄无声息地跟着回来。”
虽然她还没完全听懂这是怎么一回事,眼底先浮起了笑意。
“趁你来家里喝茶的时候,说回来拿文件。明明就没有文件落在家里,其实他啊,就是想回来看你一眼。”陆母继续道,“结果一回来就一头扎进书房里,等到你要走,因为大雨打不到车的时候,他在出现,营造一种从天而降的氛围。”
楚楚登时想起,大概半年前陆母邀请她去喝茶那次。只是她当时因为赶时间,没想那么多,还以为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