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说点什么,楚楚眼疾手快, 手脚利索地盛起一碗面,直接横跨在两人之间, 逼得他往后退了半步。
她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他:“陆先生,面好了。”
话是这么说,语气中却没有丝毫欣喜之情, 反而带着难以掩饰的威胁之意。好像在说如果你还不接过这碗面, 那就真的让你的脸去吃面吧。
陆之时不傻, 对她眼中的意外之词心领神会, 他勾了勾唇, 识趣地接了过去。
指尖有意无意碰到一了楚楚的手指,在对方还未察觉之时,便收了回去,只传递了面的温度。
楚楚将面交到他手里后, 二话不说接着缝隙,闪到一旁,从他这座高大的人墙中逃离出去。
并且非常有远见地去衣帽间拿了件披肩,挡住了后背乍现的春光。同时警告地看了陆之时一眼,后者则表示自己很安分,乖巧的坐在餐桌上吃面。
楚楚吃过晚餐,这会儿也不饿,就只给陆之时煮了一碗。
她想,正好趁着这个时候,她去把头发吹干,也能避免单独和他呆在一起。
她刚转身想走,陆之时蓦然放下了碗,语调偏凉,叫住了她:“你去哪儿?”
他眼中闪过一丝深不可见的惊慌,仿佛怕她又跑了。
楚楚指了指自己半干的头发,说:“吹头发。”
他好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继续吃起面来。
陆之时吃的很慢,仿佛要用尽一生去品尝一碗普通的鸡蛋面。平心而论,楚楚这次做的匆忙,鸡蛋里甚至还有细碎的蛋壳,面的味道也淡了些。
不过他依旧吃得开心。
一种你想了很久念了很久的味道,再次如临而至,他尝到的没有失望,只有满心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