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延说:“荔枝壳也不是这种猫草。”
朱炎风回道:“我已经在种了,只是还没有长出来。”
黄延劝道:“麟凤社里那么多人,何必要你亲自去种?听我的,不太重要的事情,你吩咐他们干吧。”
朱炎风只专心剥最后一颗荔枝的壳,不说话,然后将果肉送到黄延嘴边。黄延抓住他的腕部,大方道:“你也该好好吃一颗了。”
朱炎风浅笑道:“你喜欢吃,若是少了一颗,一定无法知足。”
黄延坚持道:“现在是我叫你吃。”
朱炎风瞧了瞧黄延那一双银灰眸子里浮现的一抹坚定的神色,便垂眸不说什么,乖乖将两指之间的荔枝含入嘴里。
黄延一直瞧着朱炎风的举止,在看到他吃下荔枝以后,忽然稍稍撑起上半身,凑过去,含住他的唇瓣,吸走了残余的荔枝汁,还舔了一遍他的指尖,然后道:“最后一颗荔枝,我也吃了。”
朱炎风心服口服地浅浅一笑,用食指背轻轻抚过黄延的脸颊。黄延打了一个响指,立刻有侍者上前来,端走了托盘与茶几案,弥勒榻中间少了阻隔,黄延便坐近一些,轻轻靠进朱炎风的怀里,朱炎风也搂着他,两人一起安祥地同享迎面吹来的凉风。
八月之前,伏雪恨骑马领着一辆马车来到淅雨台总舵,过了标示地界的牌楼,在总舵正大门前停下,车门打开,伏连雷先下车,然后搀扶着裳烟华下来,裳烟华的伤势痊愈了大半,身子骨十分虚弱,雪恨赶紧从马鞍下来,帮忙扶住母亲。
淅雨台弟子认得出伏家父子,连忙请他三人进到总舵,并即刻禀告给薛慕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