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延只先大笑起来,才道:“一个孩子的屁股,如何能令本座解除寂寞之苦?他在本座身边,不过是煮茶斟茶打扫,陪本座钓鱼,给本座搓背罢了。”
莲幂不禁握紧拳头,咬牙道:“那我弟弟……一直都是被那些畜生给……!”
黄延说:“待本座建造门户以后,本座将不再让任何孩童服侍,省得这样的事再发生。”缓缓转身,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莲幂,又道:“你这般愚钝,本不应该再回来,但凡回来,只能以死效力。”
莲幂微微低头,回道:“风闻是我的一切,他死了,我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只想替他报仇!风闻啊……”说话之间,眼泪簌簌流了下来,滴落到地上。
黄延缓缓挪动步子:“暮丰社已不是你想呆的地方,今后你也难在葛云郡王府上继续任职,本座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毫无遗憾地去与你弟弟相会。”
莲幂立刻站起来,问道:“掌门有何吩咐?”
黄延不言语,只从他身侧轻轻走过,走出了石殿。
莲幂困惑着,回头瞧了瞧黄延的身影,目光自后落在桌案上——那里不知何时,静悄悄地放置了一张折叠着的信笺。他立刻拿起来,展开来瞧了一瞧。
信笺上如是写着:想办法离开这里,到平京宫都中宫永乐斋,用你的血解葛云郡王子之奇蛊,然后在宫中侍卫将你擒下、用刑逼供之前自尽。记住了,就毁掉此书令。
莲幂便立刻将信笺撕碎,塞入口中,吞入腹中,随即艰难地挪步,离开了石殿。
雁归岛上,凉风习习,夜里更是冷飒飒,慕容无砚独自立在回廊一角,身上的衣袍有些单薄,风迎面吹来,拂动他的发缕与他的衣袂,他却若有所思,不在乎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