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仲明问道:“瞻鸾塔内审问薛慕华有什么结果了?”
黄延不急着回答,只先试着轻抿一小口茶,才肯启唇:“金陵阁问了他三个问题。”
苏仲明关心道:“他怎么说?”
黄延徐徐道:“金陵阁的第一个问题,斗篷与面具是否是他拥有之物。他便说,斗篷确实为他拥有之物,但面具,他不识得。”随即徐徐饮完一杯茶,又斟上一杯。
苏仲明问:“他可知那件斗篷是如何遗落在那个山洞?”
黄延答:“他只说自己已经记不清了。”
苏仲明再问:“那第二个问题?”
黄延一边斟茶一边说:“第二个问题,淅雨台弟子于某次案发当夜偶遇凶手,正要擒拿之时,他为何要出手阻拦,导致凶手脱逃。”顿了顿,先小心地轻抿一口茶,才继续道:“他一开始没有回答,并且神色紧张,直到金陵阁要求他务必回答,他才愿意说,那一夜他怕那弟子惹是生非才要阻止。”
苏仲明忍不住喃喃:“又是一个牵强的理由。”忙又问:“那第三个问题?”
黄延先斟茶,轻轻吹了一吹,缓缓分两口饮完了,才答道:“他时常离开淅雨台,几次去过白花城的极乐会,因此金陵阁问他,为何几次奔往极乐会,可识得杜落娘、南宫烨,可与这两人有交情吗。”
顿了顿,他又自顾斟茶,饮了茶才往下说:“他便说,自己是应岳丈之邀才去极乐会,知晓杜落娘是极乐会的老鸨,但并无交情与瓜葛,江湖朋友里也不曾有叫南宫烨的。”
苏仲明沉吟了片刻,才启唇:“金陵阁有什么见解?”
黄延轻描淡写道:“兴许是合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