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恨便不满道:“那我为何不行?”
阳清名轻描淡写道:“少尊主与他不同,云岫顶与慕容世家不同。”
雪恨回道:“有何不同?我和他,都是被你夺过第一次的人……”
阳清名抚上他双手,随即将他的手挣脱开,回头笑道:“少尊主回去睡吧。”
雪恨便只好起身,穿上衣袍,离开了这间寝房,穿过回廊回去了。
阳清名勾起唇角,自顾喃喃:“慕容世家是我想得到的,也与我没有任何纠葛,但云岫顶总是牵制着我,终究会成为我当淅雨台掌门的绊脚石,我怎能让你成为我的枕边人?棋子注定只是棋子。”
一夜平静地过去之后,迎来了一如既往的清早,露水才刚刚在徐徐秋风中消逝,天边却雷声大作,令人心惶惶,久久竟不见半分雨露,仍是干燥的阴天。
黄延一个人进了宫都,进到了内宫,听闻宏里出事,便径直来到永乐斋,天云刚从宏里的寝房出来,就在内廊与他相遇,就与他打声招呼:“是闻人先生,久见了。”
黄延只平静地浅浅一笑,不说什么,径直进到寝房内,瞧了瞧宏里的情况,问道:“他昨夜有没有发狂?”
天云诚实地答道:“他只要一到晚上都会那样,只有喂他一滴血才令他安静下来。”
黄延回头,瞧了瞧天云的手指,只见那十根手指都用止血纱布包扎起来了。大正朝廷建立之前,他为了把持朝政,设下了计谋废掉了天陵的葛云太子之位,改立年幼的天云为新太子,因而对天云有些许亲情,便关怀道:“长郡王子,此法虽然管用,但自己的身子毕竟也是肉做的,该想一想别的办法。”
天云回道:“王嫂用过术法的解咒方法,但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