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也忘不了,在舞勺之年时,偷偷从窗户缝看到薛慕华用鞭子等等各种可怕的器具凌虐阳清名,当阳清名被送回寝居,他看到阳清名遍体鳞伤,浑身是血,尤其是双柚还淌出了血,一边哭一边照顾阳清名,但那些伤痊愈后没到半个月,他又见薛慕华再度派人带阳清名到掌门寝居凌虐,一次又一次……
翌日清早,天朗气清,两人带上包袱与长剑,付好了房钱就离开客栈,一路游山玩水,到了九月十二才来到黄渊郡国以东的思南城——阳清名阳清远的养母-淅雨台前护教长老-阳蓉真的故乡。与阳清名约见的地点,便是思南城的钟鼓楼顶。
踏进思南城,阳清远说:“我哥哥也许后日才到,我们先玩一两日。”
无砚欣然着点了点头。
思南城建在山阵之中,座座高山耸立陡峭,犹如棋盘之中立着的棋子,又形如佛祖的手指直插云端,每座山峰仅相隔二三里,山脚的宽度似是不足半里,川流像极了八卦中央的分心线,几乎绕过每一座山脚,有些山峰的半腰上还建了观景亭。
无砚说:“我们爬山吧?上到那里。”说着指了指看似离自己不太遥远的一座山峰半腰之上的亭子。
阳清远望了一望,揣测步行去到那座山的山脚大约要走一里路,这对他而言也非难事,武艺高超出众的江湖侠客与浪子往往步伐极其快,三四盏茶之间便可走完一里。他便牵上无砚的手,迈起大步前往那座山峰。
思南城再往东偏北四百九十九里之处,乃广陵郡国西北部,一个带着斗笠的少年,与一个带着妖怪面具的青年,在这条山路中狭路相逢,相距一丈之间不动。
互相沉默了好一会儿,青年将妖怪面具轻轻推到额头,露出大半张真容,迎着伏雪恨的目光,文雅地微笑道:“少尊主不是应该呆在云岫顶吗?在下不记得……尊主有交代少尊主到此地办事。”
伏雪恨答道:“我只是想去雁归岛拜访。”
阳清名仍是微笑道:“真是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