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延回道:“我可不觉得小虫子有值得人羡慕的,击倒人的不是有多厉害的虫,而是不苟同的人心。”
朱炎风轻轻笑了笑:“什么时候来一盘油炸虫儿尝一尝?”
黄延立刻推辞:“这种东西太恶心,你也不准吃,嘴里不能有虫子的味道!”
朱炎风笑了笑:“我不吃,我只是看到膳堂有一道菜,叫爆炒沙虫,还有一种励郡国所产的茶,叫虫茶,是虫子的出恭之物。”
到了金云楼,两人一前一后走上了二楼,朱炎风接过黄延手中的提灯,黄延打开寝房的门扉,步入房中。朱炎风替他点燃了灯盏,吹灭了提灯里的火苗,将提灯挂在墙边,回头再瞧他的身影,透过隔断,只见他卸下了广袖衫子、取下了发钗,飘逸柔顺的银白发缕顷刻犹若山中瀑布倾泻而下,令朱炎风着迷,出神看了片刻。
黄延只垂下寝榻的一侧纱帐,忽而想起朱炎风还在房中,便转过身瞧去,但朱炎风已然来到他身后,轻轻将他拥入怀中,覆上他的桃花瓣。
黄延轻轻勾住朱炎风的后颈,与他暗投丁香纠缠了片刻,趁着朱炎风打劫了听户边缘与玉项,十指乱爬脊梁附近与玉藕,随即衣袍都落在了脚边,只剩人本来毫无装饰的模样。
黄延低头瞧朱炎风的举止,丁香屡次亲昵桃红辰砂仁,令黄延不觉沉沦下去,犹度炎夏,几番丁香嬉戏,未敷莲花终于肯从水底缓缓浮出来。
朱炎风将他横抱起来,送进了寝榻,朦胧的灯火光中,两人摆起太极图阵,彼此口含未敷莲花穿越火海,乱抓柚子,即便没有饮酒,却已十分迷醉。
趁着黄延似是散失周身气力一般伏在榻上,朱炎风从他的后颈继续顺水推舟地打劫,尤其是柚子与鱼腹,丁香还轻叩了深渊门扉。
黄延用双膝支起柚子,让朱炎风打开门扉,让深渊迎接今晚的贵客。他不在乎寝榻不矜持地摇曳,也不在乎自己的声音有多不矜持,只是抱紧枕头,藏不住灵魂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