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华客气道:“不敢当不敢当,宴上能对饮就好!”
稍稍谈聊几句罢,伏连雷便亲自领薛慕华到后山四处游逛散心,扎月勉为其难地跟着去了,故意迈着小步子拖拖拉拉地走在最后,言语也极少,多是被伏连雷问的时候才简单地回应一句。
同一个时辰,雪恨正在裳烟华寝居的庭院之中,静静地看着生母手执剪子挨个儿修整盆景的枝叶。须臾,裳烟华才启唇:“你爹今晚真打算那么做?”
雪恨答道:“听说薛慕华已经来到了云岫顶,已经入局了,尊父不会轻易在中途放弃,这场戏的重头在今夜的佳宴,尊父想请母亲您出席。”
裳烟华回头,瞧了瞧他一眼:“没有妻室出席宴会祝酒,怕他会起疑是吗?这门亲事,为娘本就不答应,但你爹执意要这么做,唉!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但为娘着实心疼月儿,怕以后月儿假意嫁到淅雨台以后,真被薛慕华污了名节……唉!”
雪恨如实相告:“尊父说,接亲那日会派人随扎月一起到淅雨台,保护扎月。”
裳烟华问:“派谁?……难道是他?也只有他熟悉淅雨台了……”
雪恨微微垂眸,因为心里清楚生母说的是谁,便不敢往那一日去想,那是早已决定好的棋路,他那时候没有反对,但如今与往日不同了,他想另荐他人已来不及。
裳烟华继续道:“其实为娘早在数年前,早已偷偷为月儿定下了娃娃亲,那家的郎儿真比得上薛慕华,足以证明为娘的眼光。”
雪恨吃了一惊,脱口:“母亲!这是真的?!您把我妹妹许给谁了?如此,我妹妹扎月岂不是……周旋在三个男子之间……”
裳烟华轻笑着替他纠正:“不是三个,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