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不同的一间寝房里,却是一如既往地沉静,无砚坐在梳妆台前,由杨心素细细梳理发缕,一盘喜袍静放在一旁。杨心素一边手执新的桃木梳梳理他的头发,一边忍不住道:“想不到清远先生真成了我的舅丈了……”
无砚微笑道:“我不希望他在外东奔西跑,找他的时候找不到人,况且,有个舅丈监督你习武,我可就能多轻松几分。”
杨心素说:“你知道我娘听说你和他要成亲,是什么模样吗?下巴都要掉地了,我爹安慰了她一整天,说什么‘不就是跟个男子成亲吗,无砚是娶,又不是嫁,没亏没亏。”
无砚关心道:“你娘今日是什么模样?”
杨心素答:“在外面笑嘻嘻的,像变了个人一样。”
无砚便放下心来,梳好发缕便拿起喜袍换在身上,杨心素将梳子轻放在桌案上,便转过身去,走出寝房,替他关上门扉。
吉时之前,无砚来到宴厅,穿过廊道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慕容少当家。”无砚循声望去,便瞧见黄延与朱炎风,忙快步走上前,启唇:“闻人先生与朱先生?想不到两位也来喝我的喜酒。”
朱炎风说:“喜帖只发到城主手里,而我们与城主一起来,不知道算不算蹭喜酒?”
无砚大方地答道:“朱先生客气了,杨心素仰赖你多年的关照,本来慕容世家也有邀朱先生的打算,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送喜帖到青鸾城,如今朱先生也一起来,是刚好呢。”
朱炎风笑道:“今日除了来喝喜酒以外,也顺便讨点喜庆彩头。”
无砚好奇:“讨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