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延看了看桌案上的灯盏,有意提醒道:“灯还亮着。”
朱炎风闻言,回头看了看灯盏,有些困惑。黄延再度提醒:“这么晚了,你要治我的手,躺下来不更好吗。”
朱炎风便替他脱掉鞋和袜,解下衫子,自己也解了衫子,脱了鞋和袜,然后使用术法关上门扉、熄灭灯火,搂抱着他便躺下了,在黑暗之中,照旧揉他的手。
黄延一直看着朱炎风,不过片刻,便主动贴近,覆上了朱炎风的花瓣,朱炎风只愣了一下,便搂住他,也紧紧还覆了他。
次日清早,日辉明媚,朱炎风撑伞送黄延至金陵阁,到了前院,瞧见几个青年正在忙着照料花花草草,黄延心情很是清朗。
巴慈听闻跫音便第一个回头,看清楚来者后,立刻立起身,殷勤又恭敬地寒暄:“大卿早安,少卿早安!大卿,今日风和日丽,要不我去把摇摇椅搬出来?”
黄延瞧了瞧周围的花花草草一眼,又觉得微风不错,心里正有这个打算,便轻轻点头,应了一声‘嗯’。
巴慈立刻火速奔进一间房,搬出了摇摇椅,轻放在廊前一个极好的位置,然后嬉皮笑脸地恭敬道:“大卿,请坐!”
朱炎风降下伞盖,对黄延说:“我进去替你写出勤账。”
黄延浅笑着应了一声‘嗯’,便坐在摇摇椅的边缘,等朱炎风出来以后,问道:“要去长老阁了?”
朱炎风答道:“我先去长老阁办事,早点办完事情,也好早点过来。”
黄延便安心地往摇摇椅的里侧躺好,背靠着椅背,轻轻地摇动椅子,朱炎风见他神情悠然,便安心地迈步,离开了金陵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