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浴房里头,从浴池的出水口不断流出温热的流水,这些水来自墙外的暗道,这暗道连通了温泉与水井,让温泉水与井水融合,调成舒适的温度,出水口的下方有一个镀金铜环,只要在沐浴完后拉一下此环,便能开启闸门封住流水。
无砚泡在浴池里,胳膊交叠着伏在浴池边缘,侧脸轻轻枕在胳膊上,似是在回想着什么,不禁勾起了唇角,笑意有些甜蜜。
又是一个午后,天空放晴,万里无云,耀眼的日光洒在大地上,令地面很是灼热,无砚穿过回廊,边走边喃喃:“到底跑哪里去了?正午吃饭时也不见他。”
走了好一会儿,找了好一会儿,无砚一回头,瞧见一座屋子的廊下终于出现了相似的身影,快步上前细瞧,果然是阳清远盘腿坐在廊下闭着双眼,似是坐禅冥想。
无砚负手弯腰,瞧了瞧他的脸庞,觉得他像一尊菩萨像一样安然不动,便直起腰,绕到他身后,单膝跪在他身后,把手放在他的肩头,但发觉他仍是不动,想了一想,一只手忽然伸到他的伏兔,轻轻拍了拍,令无砚忍不住浅笑道:“好小子,在我家呆了一段日子,这里长厚了不少啊……”
明明是那么近在耳边的言语,阳清远仍是毫无反应,无砚瞧了瞧他,不禁喃喃:“坐禅也该有点反应,难道他不是坐禅,是打瞌睡?”
在无砚尚未来得及将手收回之际,阳清远忽然睁眼,觉得伏兔有异,低头瞧了瞧,又侧头瞧了瞧无砚,对无砚道:“你趁我小憩的时候,是想打劫我,还是想揩我油?”
无砚连忙要收回手,但阳清远手快,抓住了无砚的手腕。无砚只道:“你松手,否则我有什么话也不必对你说了。”
阳清远便只好松手,问道:“你过来找我,原来有事?又有什么差事要我做?”
无砚立起身,答道:“我要去寒泉游泳,想知道你去不去。”
阳清远一听‘寒泉’这两个字,便毫不犹豫地答应道:“哪能不去!”
无砚开出要求:“不准脱掉兜裆布。”
阳清远感兴趣道:“我不脱,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