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砚只道:“应邀前去才能知道。”
阳清远不禁心忖:无砚还未知晓我哥哥真的没死,不仅没死,如今还成了云岫顶的人……他一定早就查到当年是什么人重伤了自己。现下有人拿这件事邀约无砚,像是一个陷阱,我不能让无砚单独冒险!
于是阳清远自告奋勇道:“不如我陪你去,万一有什么阴谋,我还能替你开后路。”
无砚说:“信中说,只约见我一人。”
阳清远大方道:“我偷偷躲在暗处接应你。”
无砚面露无奈:“你干嘛非要跟着我?”
阳清远干脆地坦白:“我在乎你!”忙又补充一句:“因为我哥哥很在乎你。”
无砚忽然垂眸,唇角上带起了一丝苦笑:“他要是真的在乎我,就不会到现在还生死未卜、杳无音讯了。”
阳清远立起身,一只手轻轻搭在无砚的肩头,安慰道:“也许,他只是因为遇上了别的事,没法回来见我们。”
无砚不言语,只是拿起已经不烫手的茶杯,抿了一口不太烫嘴的茶水。
青鸾城内——
黄昏以后,朱炎风独自来到金陵阁,走进金陵阁的前院,看到左侧耳房半掩着,猜到黄延又呆在这间雅房里,便径直走到廊下,轻轻推开门,步入房中。
几个金陵阁青年偷偷猫在正屋的门扉边,或是柱子的后边,暗中瞧了瞧朱炎风的身影,直到朱炎风的身影消失在耳房门口,才凑到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大卿自午后回来,心情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