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两人便开始相互使出腕力,两只小臂紧绷起来,似乎快要蹦出青筋,两人皆暗暗咬牙,彼此不敢松懈半分。
僵持了一刻钟,两只小臂仍旧不分胜负,又过了一会儿,朱炎风不顾腕部酸痛,竟一口气将黄延的小臂扳倒。黄延还没来得及再使出气力,已见自己的小臂倒下,登时满目沮丧,刚要收手,朱炎风捧住了他的这只手,温柔地揉了揉他的腕部,眼眸里亦是满目心疼。
贺舞葵立刻转过身,一只手蒙住自己的双眼,不敢看,另一只手蒙住恭和的双眼,也不让他瞧见。恭和愣了愣,困惑道:“咦?有什么我不能看的吗?”
贺舞葵答道:“是单身狗不能看的事。走吧!接下来的那一幕,单身狗不宜。”话落,如此推着恭和离开了院落。
朱炎风启唇,只问眼前人:“疼吗?”
黄延垂眸着,也沉默着。
朱炎风抬眼望着他的脸庞,便伸手至他的脸庞,指骨轻轻地滑过他的脸颊,安慰道:“我知道你心里很不甘心,大师兄可以向你认错。”
黄延轻轻别过脸,不高兴道:“你错在哪里?因为我输了,所以你错了?”
朱炎风愣了愣:“延儿……”
黄延不再言语,立起身便快步离开了紫烟斋,丢下朱炎风不管。朱炎风看出来他是生起了闷气,很是无奈,但只坐在那里,没有去追,只凭这么多年来对他的了解,朱炎风觉得现在追上去劝说,兴许只会让他的心情加剧不悦。
雁归岛上,慕容山庄内——
阳清远刚煮好一壶茶,斟满一杯以后,双手捧着递给桌对面的无砚。瞧了瞧他的谦逊姿态一眼,无砚启唇:“你在为砍断我竹子的事向我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