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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炎风干脆道:“延儿不用遗憾,回去以后我便画下来。”

黄延把双手搭在他的单侧肩膀上,凑近他,问道:“送给我?”

朱炎风欣然地答道:“你喜欢,就是你的。”

黄延欣喜着,又凑得更近,将额头贴在朱炎风的听户上,仿若白兔亲人的娇俏姿态。

石灯披着厚雪,仍旧坚持发出通明的灯火光,照着地上的白雪,这一片雪地便愈加莹亮,不由平添了几分仙气,朱炎风与黄延牵着手,走过石灯之间被雪掩埋的径道,留下一串相依的靴子印。

回到所居住的小楼,朱炎风在桌案上铺平了一张空白画纸,用镇纸压住边缘,执笔就埋头画画。黄延坐在桌对面,屈起双膝,光着脚踩在椅子上,衣袍下摆刚好遮住了脚丫,双臂抱着双膝,安静地瞧着他作画。

不知过了多久,朱炎风终于搁笔,在纸上画出的双兔图,与黄延在雪地里堆出的双兔别无二致,黄延双脚着地穿鞋,走到朱炎风身侧,瞧了瞧新画,脸上表露满意的神色。

朱炎风说:“带回去以后,便可以挂在你的寝房里。”

黄延回道:“我不挂起来沾灰尘,我要收着。”

朱炎风提醒道:“收起来也要注意防潮。”

黄延说:“我自有办法。”

朱炎风收拾好了文房四宝,见画纸上的墨迹干透,便卷起来,回头便对黄延说:“你脚上单薄,早点上榻暖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