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延接过瓶子,拔开塞子,将瓶口凑到鼻尖前,轻轻嗅了嗅,启唇:“香气尚可。”
朱炎风再递了另一瓶,让他也嗅了嗅气味,然后问道:“这瓶如何?”
黄延答道:“都还可以。”
朱炎风把瓶子接回来,看着手中两只瓶,问道:“你打算先用哪一瓶?”
黄延一边斟茶一边答道:“还有半个时辰,我们便要去膳堂,还有必要再焚香吗?”
朱炎风直言:“试香倒也还可。”
黄延狡猾道:“谁说了要试香的,就谁来焚香。”
朱炎风立刻起身,将竹篮子暂时放在弥勒榻旁边的地上,拿着两只瓶来到一张桌子前,瓶子放在桌案上,再从其中一张高脚方凳上取来一只小香炉,再从下方的搁架取出香具,回到桌子前坐在凳子上,打开香炉盖子,先在香炉底部用灰押将香灰压平整,再轻轻置入香篆,将两只瓶里的熏香粉各倒进香篆中填满,取出香篆,轻轻点燃,盖上镂空盖子。
黄延一边饮茶,一边侧头瞧着朱炎风的举动,看到香雾通过镂空缓缓冉起,看到朱炎风收拾好香具回到弥勒榻上,再抿了一口茶,只道:“要是烧不完,你自己看着办。”
朱炎风只问道:“屋里有香气了,你觉得如何?”
黄延答道:“你先放了月季香?我闻到了这个气味。”
朱炎风直言:“一会儿便会有兰花香。”
黄延浅笑道:“可以考虑两者放到一起烧。”
正午的时候,两人一起出了耳房,前院里,宣衡之正在做伸展运动活络关节,一回头瞧见他两人,立刻恭敬地寒暄一声:“大卿!少卿!”
朱炎风一见他,便马上吩咐道:“进耳房整理一下,尤其看好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