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恨看着扎月离去后,不由道:“我这个妹妹这等任性,真的肯老老实实下嫁到淅雨台吗?我总觉得,她肯定逃婚比兔子还快。”
伏连雷说道:“为父怎会没有半点准备?婚期之前,她绝对逃不出守卫深严的云岫顶。”
雪恨想了一想,心中有话要说,只是有所顾虑,犹豫着要不要说。伏连雷也算细心,发觉他神色不对,便问道:“恨儿,有什么话不敢当面和为父说?”
雪恨立刻道:“尊父。我只是觉得,既然答应把扎月嫁给那个姓薛的,为何又打算将这斯交给那个姓阳的处置?这么做岂不是伤了扎月的声誉,也有伤尊父的颜面……”
伏连雷勾起了唇角,笑道:“若不是为了扎月,薛慕华怎肯答应与为父合作?但为父也不会白白牺牲扎月,只要扎月当了淅雨台的掌门夫人,为薛慕华生得一子,便在淅雨台有了半分势力,而阳清名又归顺于为父,整个淅雨台势力都尽归为父手中!”
雪恨听完就彻底明白了,立刻道:“尊父这盘棋,竟是一石二鸟!如此也可克制那个姓阳的!”
伏连雷吩咐道:“看好你妹妹,莫要让她乱了这盘棋。”
雪恨答应得很干脆:“我会的!”
伏连雷只道:“下去吧,没事别来打搅为父。”
雪恨向生父行捧手之礼告退,转身就离开屋子,走了一段以后忽然停下步伐。只因方才提起妹妹扎月的婚事,雪恨不禁触景生情,从腰封里摸出一块玉佩,放在眼前瞧了瞧,忍不住陷入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