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砚问道:“你什么时候告诉我,那天晚上遇到命案凶手的事?”
阳清远狡猾而干脆道:“你哪天晚上过来找我,我就什么时候说。”
无砚极度不满,回头瞥了瞥身后的阳清远:“你又想叫我暖你的被窝?!慕容世家的寝榻你睡得不踏实吗?”
阳清远再度凑到无砚的耳边,浅笑道:“有你睡在我身侧,会令我睡得更踏实。”
眼前这个男子,善于油嘴滑舌,时不时用言语调侃撩人,令人脸红心跳,无砚立刻拎起篮子,转身便走,不愿再搭理。
阳清远见状,忙脱口:“生气了?你这个人怎么动不动就生气?”随之跃下大石,带上长剑,尾随无砚的步伐。
只是刚到了日上三竿的时辰,但深邃的洞穴里仍是如同夜晚一般的漆黑,一只灯笼无声地穿过潮湿的径道,两双脚生怕滑倒而小心翼翼地往前移步。提灯之人披着斗篷遮住了脸面,分不清是男是女,尾随在身后的是一名佩戴金色抹额的高大青年。
快到洞穴的出口,提灯之人从衣襟里掏出一条厚布条,递给身后的青年:“你第一次离开这里,主人交代,出去的时候须戴上这个,蒙住双眼,以防强光夺去你双眼之光明。”
那名青年立刻接过布条,蒙住了自己的双眼,随即尾随着提灯之人继续往前行,离开了洞穴,登上了一辆奢华的马车,在车中坐稳了才扯下布条,问提灯引路之人:“尊主还有什么交代?”
提灯引路之人答道:“主人命我送你到云岫顶。主人说,等你到了云岫顶,自然会知道自己的任务。”
马车飞快地穿行在茂密的林间,车轮无情地辗压铺满地面的枯叶枯枝与掉落的花朵,欲冲出这层绿林,奔往另一个山头。到了午前,已经不知道翻越了多少山头,经过了多少山路,马车飞奔向前,犹如不会停止一般,又飞奔上一座长满枫树与银杏树的高峰,当山顶近在咫尺,巨大的雪白古堡就屹立在眼界之中,马车飞奔入了这座古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