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苏仲明正好在香玄筑长老阁内,与诸位长老商讨这件事。苏仲明道:“从这几年调查出来的情况来看,每一个凶手在行凶前皆有投医看病的记录,而根据郎中的陈述,虽然病症不同但都有中毒的症状,而每一个凶手杀害的对象几乎是血亲,而每一个受害者的颈部都少了一块肉。”
炎琰问道:“金陵阁众人可有呈报什么见解?”
苏仲明答道:“凶手刻意饮血嗜肉,然后逃得无影无踪,形似傀儡养育法。”回想了一番,又补充:“金陵阁请求通知郎中在下次案发之前,凡是遇到士族子弟中毒的症状,取一滴血保留,以备查验是否同一种奇毒。”
迎庆听了一会儿,启唇:“方才我的徒儿来禀报时,下了一个猜测,说中毒兴许只是障眼法,凶手亦有可能受催眠术控制,甚至是两者结合。”
在座诸位闻言,沉思着,轻轻点头认同。
苏仲明道:“金陵阁应该已经开始搜寻擅长催眠术法的高手名目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发告示给天下的士族家庭,令他们一旦遇到案发情况,一定要拦住凶手,提早报案。”
众长老轻轻点头,只迎庆回应道:“有劳城主。”
转眼之间,一日就这么逝去了,随之又逝去了几日。
阳清远回到了广陵郡国琴阳城的淅雨台第十五分舵,花了几日处理完沉积在第十五分舵的大半年的事务,一大早又潇洒地步入会议堂参加每月一次的例会,坐在第六个堂主的座位上。
第十五分舵有舵主一人,堂主十四人,香主二十六人,旗头七十人,阳清远为第六堂主。在这间会议堂里,舵主的高座靠在巨大的画卷前,高座前面的两侧各排了十个座位,其后又有十个座位,十四位堂主在临近高座的两侧就坐,之后是香主,堂主身后亦是香主,旗头没有座位,只立在香主身后。
离开会的时辰尚早,舵主的高座上空无一人,只有茶几案上端放着茶具。阳清远刚入座,会议堂里便响起低声的人语,几十双眼睛偷偷瞥了瞥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