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延微微皱眉,轻咬下唇,将花儿收敛,这番同时修法令两人的心情无比愉快,同时解放了两股水花,随后,两人相互为彼此整理衣袍,朱炎风瞧见黄延的鬓发有些许零乱,便用手为他抚理好。
单手撑着下巴,黄延看着窗外面的风景,说道:“今夜,想在这里宿一晚。”
朱炎风回道:“我已经借下了这个地方,今夜到明日大清早应是不会有人来打扰。”
黄延满意地露出了一抹微笑,朱炎风搂着他,在他的太阳穴上,轻轻落下了花瓣。
二十天悄然逝去,清晨一大早,紧闭的国子监正大门解去了尘封,向两侧敞开来,穿着灰衣袍的侍者们手执扫帚,将门前的尘埃清扫干净。
只刚过了辰时,几十辆马车从各郡国绝尘来到,几百名侍者不论男女,都从国子监里奔跑出来,整齐地立在正大门的两侧,排成两列长龙,皆面朝着门扉中央的通路,马车缓缓通过时,众侍者皆捧手恭敬迎接。
马车入了国子监的辽阔庭院中,众学生自马车下来,立即命人将行囊搬上小楼。杨心素又换上了女子打扮,乘船过来,这会儿只刚到了船坞,跟随着无砚踏过了木板,左脚刚踏上陆地,便听闻无砚的一句提醒。
“好像有人乘马车来接你了。”
杨心素忙抬头,见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了面前,车门打开,露出了李祯的脸庞。
李祯启唇催道:“快上来,我送你去国子监。”
杨心素回头瞧了瞧身旁的无砚一眼。
无砚笑道:“看,他对你多好。好好把握国子监剩下的一两年吧。”第一个登上了马车。
杨心素嘴边低声喃喃:“我才不在乎呢。”便招呼穿上的船员将行囊送上马车、捆绑结实,自己尾随着登上马车,进入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