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心素转过身,背对着无砚,继续掏耳朵,佯装没听见。
无砚垂眸笑了笑,只道:“你还没有失去,不懂什么叫珍惜,但倘若失去一次,也足够令你后悔一生。”
杨心素转过身来,蹲在他身侧,稍稍靠近:“无砚舅舅,你好像心里有故事?”
无砚抬起下巴,仰脖子,饮了一口酒,轻轻哼笑了一声,似是自嘲,不回答。
杨心素又道:“如果表白有用的话,这世上早就个个成双,没有孤单的了……”语气很是幽幽。
无砚笑了笑,一边喝酒一边答道:“得不到他的心,那就得到他的人。”
杨心素愣了愣,随即问:“无砚舅舅你喝醉了吧?这么缺德的话也敢说……”
无砚回头,再度反问:“你连想得到他的人的想法也没有,你拿什么爱他?还不如跟我回雁归岛好好习武。”
杨心素瞥了瞥嘴,哼了一哼。
无砚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一只半面的蝴蝶面具,递了过去:“换回原来的衣服,戴上这个,他不会知道是你。”
杨心素接过面具,心里很是犹豫,瞥了瞥无砚,但无砚只是继续喝酒,向他轻轻挥了挥手,对他说:“回去睡吧。明天我会跟太上皇说,让你不用去干活,就跟着我习武。”
杨心素收好面具,便立起身,迈步离去。
无砚垂下拎着酒坛的手,只喃喃:“这是舅舅我唯一补偿你的。以后我可能要亏欠你,比如牺牲你,为了一件很自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