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怀疑这个‘征服说’的真实性,但一想到这人这么黏自己,明汐决定明智地不再追问。
明汐不说话,两人就陷入了奇怪的沉默气氛。
明汐走了十分钟,终于察觉到不对,借着渐次亮起的路灯光,她看见他天生上翘的唇角抿得平直,眉心微微拢着,眼睛直视前方,好像看着远方,又好像没有焦点。
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贺时骋确实有心事,今天中午,明汐没回来吃午饭。
他忙完了一部分重要的工作,把东西都上传给商舸之后,昨晚的那份躁郁和不爽就又升了上来。
他在午饭时,趁机跟温理理套话。
温理理是个没什么心机的人,轻易就将明汐和‘他’这两年的事情和盘托出,还以为是在帮他们。
温理理说,明汐为了嫁给‘他’,跪求了宋家老太太一天一夜。
温理理说,明汐伪装成所谓他喜欢的温婉清柔小白花,扮演着温柔贤惠的人设,把他的生活照顾得细致入微。
温理理说,明汐最喜欢那个‘他’骄矜清贵的气质。
温理理说,明汐为了去见他,做过一件又一件平时绝不会做的荒唐事……
他的心脏好像被人拿着重锤,一下下锤得钝痛。
明汐愿意为那个‘他’做那么多努力,但现在两个人的情况却掉了个个。
他主动、黏人,而她心安理得受着,没有为他做过类似的事情。他倒也不是想要被她照顾,只是,这态度的区别,就像一个耳光生生打在他脸上。
贺时骋不由会想,她答应他,或许是因为失忆前的‘他’,为了圆自己的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