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形势的加剧,打死不如吓死的多,不少仙门退出了联盟,如今世事难料,前程未卜,为了保证必要时期的绝对力量,姜迟又不得不一家一家的游说,规劝,晓以利害。
子时,顾昭疲惫地回到房间,他原本打算睡隔壁房间,以免夜夜晚归打扰到薛燃,可薛燃哭着不让,说白天睁眼时见不到他,晚上熟睡时就想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对顾昭来说,他何尝不是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在想来,前世必须夜夜拥他入睡,不止是对他的身子上了瘾,更是因为抱着他,莫名的心安,从容,惬意,就像一个嗜酒如命的人,薛燃是顾昭的佳酿,一日不饮,便会犯瘾,饮上一口,便会上头。
“阿燃?”顾昭惊奇的发现薛燃还没睡着,并且坐着在等他,“怎么了?为什么还不睡?”
薛燃换了个姿势,他的怀里好似抱着什么东西,他看到顾昭,眼睛一亮,才小心翼翼地把怀里的东西掏出来——一团棉布球。
薛燃一层层把棉布拆开,是一只小陶罐,然后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瓷碗和调羹,“阿昭,饿了吗?”
是夜宵?
顾昭坐下,看到碗里的食物时,他的眼眶顿时湿润了。
整碗的元宵,还在冒着热气,他也明白了薛燃方才怪异坐姿的原因——看来那个笨蛋是为了不让元宵冷下来,而用自己的体温捂着罐子,只是那个笨蛋不知道,今夜他几时会归,是否归来!就这么傻傻的,痴痴的,心甘情愿地等着,等着。
“还热着。”薛燃给自己盛了一碗元宵,嗷呜一口没咀嚼几下就囫囵吞下,“咦?诶!你哭了?”
“没哭。”顾昭狡辩,埋头吃起元宵,“是热气熏的。”
“哈哈哈……”薛燃爽朗地笑到,“明天,不,该是今天,是上元节,我们认识整整一年喽,这些元宵是我今天下午跟玲珑姐姐学的,每一颗大小刚好一口,嚼着不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