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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先别骂人。”声音忽左忽右,一下子贴近耳边,“甘心吗?他生病时,伤心时,最难熬时,都是你陪着他,支持他,甚至替他拔除了凌云阁的几颗毒瘤,而那个顾昭呢?几句花言巧语便横刀夺爱,是你的爱太无私还是太廉价?”

“闭嘴!”

“哈哈,生气了?”一个黑袍人凭空出现,二指点在骆书帆的额前,他的指尖萦绕着微弱的光,一点一点灌入骆书帆的脑中,“看吧!这才是真相!薛燃对瑶光仙尊来说,非但不是爱人,而是仇人!他千辛万苦寻到他,你以为是在寻找真爱吗?呵呵……他不过是馋着他的身子,玩的一场游戏罢了!”

骆书帆脑海中跳过的画面,殴打,虐待,逞欲,□□,滥用私刑,每一幅别开生面,惊心动魄,鲜血淋漓,每一幅都说不出的窒闷,压抑,心痛!

他亲手剖了他的金丹!

他逼他吃下致敏的糕点!

他把他吊在皇城门楼三天三夜!

他叫来五个兽人族企图玷污他!

“啊!”骆书帆跪在地上捧着头嘶吼,彻骨的痛!透心的凉!疾首的悲!

他蓦地想到薛燃在梦魇后颤抖着抱住他,一遍遍地喊着:“我疼……好疼……”

“为什么?好玩吗?”骆书帆喃喃自问。

黑袍人道:“他当然觉得好玩,薛燃杀了他最爱的人,你以为他会轻易放过他?现在能保护你师兄的,只有你了,素清禾不在了,百里上淮不在了,在这个世上,你才是他最亲最爱的唯一。”

黑袍人的话,像恶魔的诅咒,又像佛祖的梵音,是毁灭也是拯救,是爱到失智,是爱到盲目和自私。

“要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