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也是佩服自己,情话说起来连他自己都感动,他爱薛燃,他乐意说这些恶心肉麻的话,他什么面子都不要,他要把前辈子没来得及说的,这辈子通通补上,溺死在这份独宠的爱河里。
薛燃的目光,柔情似水中带着如火如荼的热忱,他习惯了顾昭暧昧的情话,只是还没习惯自己身体可耻的反应,因为梦境,让他心有余悸,甚至逃避,但他无法回避顾昭的热切,热辣和热烈。
“阿昭。”薛燃回应,含情脉脉似春水潺潺,“就算全世界都与你为敌,我也会站在你的这边。”
最长情的告别,莫过于最深情的偏袒。
庆功宴,暴风雨前的宁静。
正值金樽清酒斗十千之际,遥远深山处传来的一声闷雷,如晴天霹雳,击穿人们心底。
人们脸上的表情相当精彩,狐疑,惊恐,震骇,措手不及。
“什么……什么声音?”
他们宁可自己是杯弓蛇影,也不愿回忆起被这种声音所支配的恐惧。
雷声依旧,是那么遥不可及,又是那么近在迟尺,仿佛它就在玉衡宗内,就埋伏在这座大殿之中。
“谁在故弄玄虚!”有人怒斥。
有人胆寒,“狰不是……不是死了吗?”
“谁说是狰,或许是天边打雷,山体滑石。”有人自我安慰。
众人起身,纷纷走出大殿,循着雷声张望,企图找到声源,孟庭珺蹙眉,与叶澜尘一同来到殿前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