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点到即止,在姜迟侧身堪堪避开顾昭挑刺的刹那,顾昭剑势过猛,迸出的剑气撕裂了姜迟的衣袖和皮肤,伤口似乎不浅,乃至空气中的血腥味逐渐浓郁,姜迟的整个袖子被鲜血染红。
“姜宗主!”薛燃焦急地上前,查看姜迟的伤势。
姜迟摆手道:“无碍无碍,技不如人,顾公子承让了。”
薛燃扶姜迟到一旁坐下,取出百宝袋里的药,又撕下自己里衣干净的布条,“他胜负欲太强,下手不知轻重,我给您包扎下。”
姜迟婉拒,“不必不必。”
顾昭心里相当不快,又是羡慕不已,脸上还要佯装无事,他没吃飞醋,“咳,我也会包扎。”
“你会吗?”薛燃已经在为姜迟上药,处理手法娴熟,娴熟到让顾昭莫名心疼。
或许前世,薛燃也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的为自己上药,包扎,孤独地舔舐着伤口,而他呢?每一次不是在他伤口上撒盐,就是把他即将结痂的伤疤揭开!撕裂!再狠狠的刺穿!
很痛吧……
一定很痛……
“我来。”顾昭郁闷地夺过薛燃手上的布条和药瓶,“我来给你处理。”
“嗷。”薛燃不知道顾昭在生哪门子的闷气,但看他气鼓鼓的样子,有些滑稽,“你轻点。”
“我很轻。”顾昭道,笨拙地给姜迟包扎好,不忘翻看他的手臂,没有……没有朱砂痣,那么另一只呢?想着,顾昭抓起姜迟的右臂,翻来覆去地观察,没有……还是没有……
薛燃恍然,原来顾昭是想进一步确认姜迟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