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什么?”薛燃在作死的道路上一骑绝尘,只因为他第一次瞧见这样的顾昭,忍不住想逗逗人家,看他反应。
顾昭吞吞吐吐道:“会……会欺负你的……”
薛燃笑出声,又拼命忍住,他微微抬头,与顾昭目光交接,对方闪避,他又跟上,对方节节败退,他步步紧逼,事到如今,他对顾昭的想法远远超过自己的预期,他以为自己能矜持到最后,结果……主动抱了他,吻了他,调戏他,甚至略微期盼着对方怎样他。
怎样他……
薛燃的脸红到了耳根,耳垂嫣红,像极了雨后盛开的桃花,无不彰显着任君采摘的色诱芬芳。
薛燃抓紧了顾昭的衣服,低低道:“阿昭,你欺负我吧,我喜欢你,你怎么欺负我,都没关系。”
言外之意,是那样赤裸裸的暗示和表白。
但是顾昭前世欺负薛燃欺负得太狠,双手沾满了薛燃的鲜血,嘴里咀嚼着他的血肉,以至于这辈子成了胆小鬼,一步一行,步步为营,不敢造次,不敢妄动,不敢有所图谋。
然而薛燃的话,让顾昭感动到手足无措,更是自责到体无完肤。
他是戴罪之身,赎罪之人,他不想不明不白要了薛燃,那具清清白白的身体,必须干干净净地放在心尖上。
所以,回应对方的热情和真心,即使只有一个吻,都足够让顾昭欢天喜地,陶醉许久许久,如食甘饴,回味无穷。
晨光熹微,霞霓漫天,灿白而烂漫,顾昭抱住了薛燃,两人深情拥吻,直至天明。
三日后,玉衡宗举行了庆功宴,从孤山之山摆酒席,沿着白沙堤西起断桥东至平湖秋月,不仅邀请了仙门百家的修士和杭州名士,还邀请了民间百姓一起庆祝,这份排场可谓是豪掷万金,钟鸣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