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何?”望星河哭嚎,“在下何错之有?”
顾昭指尖摩挲着珠子,余光厌恶地扫过望星河,道:“本尊麾下,不收诳语者,不收行贿者,不收眼拙者,不收愚蠢者。”
望星河喊冤道:“仙尊不曾重用过在下,怎能武断在下人品和实力?”
顾昭冷笑着掐住望星河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提起,狭长的凤眸下流动着猩红杀戮,“呵,你……本尊终生不会任用,滚去天河搬石头吧,腿没了,好歹有手,给本尊爬着去。”
望星河满怀信心地去,穷困潦倒地归,不但被人掀了膝盖骨,还贬为最低阶的天河运石奴,岂有此理,纵曲枉直,覆盆之冤!
事已至此,望星河索性破罐破摔地骂道:“顾临渊!你强取豪夺!一手遮天!我不服!我好歹二十一重天天门将,你无法裁决我!”
顾昭蔑笑道:“等你坐到本尊的位子上,再来与本尊理论公道,喊冤叫屈吧。”
说完,顾昭拂袖,将人打落到十重天的天河绝境,那里的天河仍是怒浪滔天,江水滚滚,白浪灼灼,飞沙走石,传说中此河曾是黑水一截,神仙都望而却步,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可怜那望星河,致死都未知自己真正得罪的人,是顾昭放在心坎上的人,自己最瞧不上的凡人,是顾昭穷追不舍的人,自己痛下下手的人,是顾昭拼命求来的再世为人。
你轻贱的东西,在别人眼里,或许是至高无上,至深无下的宝贝。
而那个“别人”,极可能是你一辈子,下辈子,几辈子都望尘莫及,开罪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