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么大的煤气味,家里的人怎么会闻不到?
在桌上发现了宁城的药,带着安眠成分的感冒药,再在周围询问了一遍之后,确认宁城确实在附近的药房买了感冒药。
一切顺理成章,合情合理。
他感冒了,吃了药,烧了开水,在外面看电视的时候,因为药物里的安眠成分睡着了,火因水熄灭了,煤气泄露,在通风不好的家里,不知不觉煤气中毒。
不是自杀也不是他杀,是一场意外。
最后,宁兮淼留在申城,处理宁城的后事。
宁兮淼说不清自己的情绪,从遗体火化、出殡、下葬,她全程都非常平静,看起来不悲不喜的,但容神却憔悴得很。
连经纪人都担心她的身体状况,每天盯着她吃药。
她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没有什么亲友,连宁城下葬,都只有她一个人在处理。
年纪轻轻的女孩儿,穿着一身黑衣,立在一块墓碑面前,容神静默,看着却无端让人心疼。
宁兮淼垂头看着那一块墓碑,眼眸始终平静。
从出现在医院的那一刻,她就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究竟该如何形容。
诚如她所言,这些年,宁城一身赌债,像一条蛆虫一样附在她的身上,随时在吸食她的血。
可毫无疑问的,宁城也是她唯一的亲人。
她像个变态一样,一边恨这个人,一边又无法心安理得任由宁城自生自灭。
就着那一点曾经的父女温情,将因果熬到了今日。
宁城的死,并没有让她感到一丝丝放松,她觉得自己有病,不悲不喜,不忧不伤的,像个没有了感情的机器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