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纪寒想了一下,问:“是不是因为我从来不把你怎么样,所以你觉得我很仁慈?”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连知意的生父是谁都不管?你没有权利替她做这个决定。”
“问题是你知道么?”霍纪寒冷声道。
苏清的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霍纪寒接着说,“不管知知的生父是谁,她都是我的妻子,是霍家的少夫人,这两个身份,足够让她成为最尊贵的女人,她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而她只有一个父亲,叫郁常安,所以,你觉得我会在意?还是她会在意?”
“你……”苏清不可置信地看着霍纪寒。
霍纪寒弹了弹黑裤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道,“今天,已经在这里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我以后不想在见到你,当然,也不会让你出现在知知的面前。”
苏清双腿发软,以为霍纪寒要杀了自己,额上冷汗涔涔。
霍纪寒嗤笑了一声,他当然不会真的要了苏清的命,那样不好,虽然他可以做得无声无息,但知知这么聪明,倘若知道了,肯定会不开心。
他不是舍不得对苏清怎么样,是舍不得给知知留下心病。
所以,苏清要活着,但是,活得怎么样,他就不管了。
当然她也不会活得好。
“你,你想怎么样?”
霍纪寒笑了笑,说,“你不是不要知知了,恨不得飞去澳洲么,那就呆在澳洲,永远都别回来了。”
说罢,在苏清不可置信的神色中,霍纪寒关上了车门。
苏清一瞬间反应过来,猛的挣扎,“霍纪寒,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
可惜,霍纪寒脸上神色一收,已重新恢复了那一份不近人情的冷漠,挥了挥手,司机已尽职尽责地把车子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