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乔舒燕去了。
探监处,乔舒燕已在外面等了许久,霍修臣才姗姗来迟。
他减了头发,成了寸头,身上穿的是监狱服,平日里他给人的感觉,总是温润儒雅,让人如沐春风,但此刻却形容消瘦,神色颓靡,容色阴狠。
乔舒燕见到霍修臣的时候,眼睛就湿了。
“修臣……”
探监的时间有限,霍修臣见到乔舒燕,一改往日母慈子孝的景象,在椅子上坐下之后,也没有拿起听筒的意思。
乔舒燕只能在外面,示意他拿起听筒,吵闹的声音太大,招来了工作人员。
霍修臣这才拿起听筒,放在耳边。
乔舒燕急忙说,“修臣,你别放弃,妈再给你找辩护律师,一定会让你出来,给你减刑,你听到没有?”
霍修臣看着对方,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他什么也没说,但就是这样,便也让乔舒燕感到不安和陌生。
“修臣,你怎么了?”
霍修臣笑了笑,终于开口跟乔舒燕说了见面之后的
不同以往说话的样子,霍修臣这一声妈,叫得极为讽刺,连乔舒燕也愣在了当场。
如同存心给乔舒燕找不自在一般,他唇角含着一丝讽刺的笑意:“您知道为什么霍纪寒把我送进来,还让律师往无期徒刑上举证么,他不想让我死,只想让我永远呆在这里,当然,也还应该感谢他,我要是不进来这里,估计,您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我了,你们霍家啊,可真不愧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您二十多年前,让我父母双亡,今天,您的儿子将我送进了这地方,真是笑话……”
乔舒燕愣愣地看着霍修臣,这些话,一句一句地砸在她的心上,像刀子一样戳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