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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一个他并不认识的头发花白的老头子甚至已经从郁知意的论题上阐述到国内外戏剧发展在形体差异上的区别这种问题时,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

倒不是担心郁知意对付不了这些刁钻的人,郁知意的刻苦和努力,在他每一次不忍心折腾她的冷水澡中,霍纪寒心知肚明,主要是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一出来,知知又要长篇大论。她手边的水瓶,自演讲开始就没有动过,霍纪寒感觉,郁知意的说话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不由得心疼。

低头,霍纪寒拨出了一个号码,是给赵宇的,“你去准备些润喉糖送过来。”

白心就坐在霍纪寒的旁边,自是听见了这句话,不由得微愣。

不用说也知道这润喉糖是给谁的,因为连她自己都听得出来,郁知意的声音有些沙哑了,只是,此刻看向台上的郁知意,她眼里升起一些淡淡的羡慕。

郁知意还在发言,白心评论道,“今天的发言,郁小姐的演讲应该最让专家以及前辈们看重,我虽然对戏剧这方面了解得不算多,但听郁小姐的发言,也深感受教,不知霍总觉得如何。”

霍纪寒像没有听见一样,依旧抿唇看着台上的郁知意。

白心有些挫败,可她依旧维持着大方得体的笑,“霍总,我一个大活人坐在这边这么久,我们怎么说也有几面之缘,甚至合作过,可你似乎不认识我一样,难道是我在什么时候,得罪了霍总不成?”

这话有点开玩笑的意味。

任何一个漂亮的女士,对男士说出这样的话,不管是出于绅士的原则,还是出于别的情绪,都不会不理不睬。

可惜,霍二少这辈子的绅士,大概都只给了刚刚认识时候的郁知意,并且也没有要接住一个女士递给自己的友好橄榄枝的意思。

转头,眼神淡漠地看了一眼白心,霍纪寒的声音,同他的眼神一样,没有温度,“你随意,我并不想引起误会。”

何况,知知就在台上,霍纪寒虽然怠于去和人打交道,但并不意味着他的记忆有问题。

知知,曾经吃过这个女人的醋。

他也不是傻子,仅有的几次的接触中,明白白心的用心。

这句话,白心听懂了,恰是因为听懂了,大方得体的笑意,终于再也撑不住,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热辣辣地,让她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