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继续道:“在外人看来,我的生父生母都对我很好。是,物质上对我的确很好。但那两个人,仍旧是很恶心的人。”
父母对孩子有多重要,不必过多言语来说明。所以,温梨曾经到底经历了什么?她经历的那些事情,沈之珩不知道也没有查到过。或者说,那些刻意被隐藏起来的事情,他压根查不到。
温梨又深深地叹了口气,唇角漂亮地弯了弯,“人生都是要向前看的,我知道。”
闻言,沈之珩把温梨揽进自己的怀里,低头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周围有走过的人,时不时对这对夫妻投来好奇的目光。两个人抱在一起,丝毫不在意别人的关注。沈之珩双手轻轻地捧起温梨的脸颊,柔声道:“每个人的一生,其实都很短。在人生的这趟旅途中,我们会遇见各种人。我们不必过分讨好他们,也不必回应每份热情。每个人都有喜怒哀乐,你可以喜欢,也可以讨厌。而我,只想要你开心。”
温梨眨了眨眼睛,眼神清澈,她望着沈之珩,轻声问道:“你不会觉得我很恶毒吗?我说了那么多狠话,你都听到了。”
沈之珩摇摇头,依旧是那副温柔至极的模样,“我是个完全的好人吗?世界上真的有百分之百的好人吗?我想,肯定有的。但更多的是那些,自己做不到善良却要求别人善良的人。善良是好事,但过度的善良容易引起质变。”
“我以为你会觉得我很恶毒。”温梨轻轻拂开沈之珩捧她脸的手,“毕竟,我也能感觉到,自己真的有点恶毒。”
“什么叫恶毒?你才多大,大学还没有毕业,以后社会会亲自告诉你,什么叫真正的恶毒。”沈之珩转身牵起温梨的手,两人一起回酒店。路上,沈之珩继续温柔地说道:“我们吃的饭尚且有酸甜苦辣。人生也不必强求只有善良。”
这天之后,沈之珩和温梨又在法国待了将近一周。在法国的最后一周,温梨没有再见到乔雨。温梨每天都和沈之珩待在一起,陪他一起去上班。两人过得相当舒心自在,彷佛一对老夫老妻。
这个最简单的春节假期,是温梨二十年以来过得最舒服开心的一次。
飞机落到国内的那天,恰好是温梨父亲的生日。温伦让人来机场把温梨接回家。来接温梨的人叫郭峰。郭峰是温伦的特助,沈之珩和他在生意场上见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