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萍，青青，你们是不是对我这个父亲很失望？也是该失望，我也觉得自己挺差劲的。

“以前红英每次跟我哭，想让我帮她说句话我心里都觉得烦，总觉得就这么点小事，她怎么就不能自己解决。

“现在回头想想，红英没办法自己解决不是她不能，而是她不想，她还是太善良了。

“她心里有杆秤，有她的底线，所以你们奶再怎么欺负她，她都忍了。

“现在回头想想，她傻我也很差，如果我能把心思往她身上放一放就能知道她其实一点都不高兴。”

不只是不高兴，还很压抑，宋红英去世前的几年就像行尸走肉一样，他那时还埋怨她一天就只会摆一张死人脸。

叶大海双手捂上脸，眼里已经从指缝中滑出，年近半百的人这样呜呜的哭泣，他身边站着的叶建设和叶萍萍一时间都有些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知道自己很差劲之后呢？”

如果就这样就完事了，那这些话依旧是毫无用处的废话。

叶青青的声音异常清冷，语气中没有半点属于亲情的温度。

叶萍萍有些埋怨的看来，却只见到叶青青冰寒着的一张脸。

“青青，爸都这样了，你就少说几句吧。”

“你以为我愿意说吗？”叶青青心中已经准备收回之前对叶萍萍的评价：“是不是只要掉几滴眼泪就能把过往全部抹去？如果有这样的好事，那以后杀人也不用偿命了，坐在死人身边哭一会就行了。”

“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