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光远扶住她身子,也忍不住笑了。
言昳觉得自己要常态化起来,光明磊落起来,她抬起手,按住山光远的肩膀,努力憋笑道:“阿远!我要跟你困觉,我就要你今天留下来陪我——”
山光远本来还笑着,她如此直言,他忍不住有点脸红,半靠在桌沿,一只手扶着她,一只手抓着桌边,抿了下嘴唇:“好。二小姐。”
他要是笑嘻嘻的,言昳也能继续哈哈下去,他突然又窘迫又正经,言昳也一下子尴尬脸烫起来,忍不住背着手清了清嗓子:“呃……正事。我们聊正事。”
言昳推着山光远坐在圈椅上,山光远觉得不太好:“我到你府上来,要让人瞧见坐在书房正座上,怕是他们会觉得我越俎代庖想夺权。不合适。”
言昳哪想到他除了甘愿当入幕之宾这点突破自我,其他方面还是规矩恪守的过分。她心道,让我在书房跟你来一回我都没问题,更何况让你坐主座而已——
但她要敢把真实想法说出口,山光远绝对会苦口婆心的教育她,言昳只好改口出一个更清水的说法:“就这一个椅子,你不坐下,我怎么坐你腿上。难不成你还想坐我腿上?”
山光远讷讷,只好僵硬的坐下,摆出跟庙里关公像似的四平八稳的坐姿,后背笔直。言昳本来是胡扯,看他这么配合,干脆一屁|股坐上去。
他腿都绷紧了,两只手紧紧扣着扶手,还问了一句:“……舒服吗?”
言昳坐下,山光远绷的更紧了。她脚尖离地晃了晃绣鞋,推了他肩膀一下:“你别把腿绷的跟石头似的,放松点,硬邦邦的一点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