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安先一步醒了过来,她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在等他醒来哭闹不休要他负责;还是先他一步乖巧离开,作出不需要他负责的姿态中徘徊不定。
前者容易暴露她的算计。
后者……
太考验蒋陆的记忆力和责任心了。
万一,他喝断片后没有酒后记忆呢;或者,他的责任暂时还抵不过他对代曼的感情,自己不说,他便装作无事发生。
宿安咬着牙,想了一会儿,决定装睡按兵不动。
她一定要等到蒋陆醒来,瞧见自己和他赤身裸|体躺在一张床上的情形。
到时,她再装出惊恐痛苦的样子。
宿安想着想着,便心安理得地又睡了过去。
事情就像她预料的那般,蒋陆醒来后便以为是他自己做错了事,再看宿安一脸痛苦,恨不得一头撞死地缩在床角的样子,又想到昨日代曼如此坚定地要跟他分手,甚至用最难听的话诋毁他和家里人,也不知是破罐子破摔,还是报复代曼的轻言放弃。
蒋陆:“……我会负责。等回安南我就跟宿叔提亲。”
宿安提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了,她仍然掩面哭着:“不用了,蒋大哥,咱们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蒋陆狐疑:“之前你不是想要我履行婚约吗?”
听到这话,宿安就知道他心里对自己是持有怀疑态度的。
便半真半假地说道:“是,我是很想嫁给你。我嫉妒宿淼,也恨她,明明我才应该是你的未婚妻,跟你一起长大的应该是我,但这因为一个烂人的举动,却让她鸠占鹊巢这么多年。所以我存了私心,想要从她那里把你抢回来。”
蒋陆闻言,脸上没有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