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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勒眸底酿起阴云,舌尖抵在后槽牙上。半晌后,他直接来到派出所门口。

派出所的人一见到他,立马把他迎进办公室。

韩勒拉开椅子坐下,姿态闲适得很,但表露出来的态度却强势不改:“人怎么没通知一声就放了?”

农立人闻言,苦笑一声。

给韩勒到了一杯茶,说道:“这事说来也是一桩意外,那姓冯的姑娘主观上没有故意,而弟妹呢,母女平安。这事只能协商赔偿,不到坐牢的程度。咱们也不能知法犯法,你说是吧?”

韩勒面无表情,只眼神冷冷的。

他没吭声。

修长的食指曲起,在桌上有节奏地敲击着:“谁把人领走的?”

“嗐,还是你们那大院的,洪政委,洪岢。”

韩勒:“哦?什么关系?”

他尾音上扬,弥漫着讥讽的意味儿。

农立人:“据说,是她亲妹子养在乡下的侄女,跟他家那个天生有心脏病的姑娘长得挺像的。但是那姑娘脑子好像有问题,声称自己是信国公的女儿,嘴里嚷嚷着啥啥妙害了她,她那口音也不知养在哪个乡下,连起来能听懂,单说名字就弄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了。”

说着,农立人哈哈大笑:“估计是做了啥皇帝梦吧,还说要砍了哥几个的脑袋呢。这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皇帝都没了,还什么信国公,你说她是不是这里有毛病?”

他指了指太阳穴,笑了几声后发现韩勒脸上依然没啥表情,气氛陡然凝滞起来。

农立人赶紧喝了一口水掩饰脸上的尴尬。

“你瞧,这姑娘就是一神经病,洪家又三番两次让我们联系你协商赔偿,你这边不让步,我给她关上几天已经算很严厉了,但也不能做得太过,对不对?”

韩勒把玩着茶碗盖儿,皱眉思考了一会儿,突然出声:“……信国公?她说自己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