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身体不一样了,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小崽子,他哪敢胡来,只在她脸上亲了几记,孤零零洗澡去了。
宿淼脱掉身上的厚棉袄,冷不丁冻得抖了抖。
摸索半天终于找到了炭盆,弄了好一会儿也没把火生起来。
再看手表,已经九点多了。
杜金生许是睡着了,她不好贸然去找她,只能裹了被子坐在沙发上等韩勒。
她把昨天没画完的设计图摊开,一心二用,边改图边想着宿安的事。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想宿安的事。
就是很突然,眼前一下就闪过了柳玉绣心痛又强忍着的脸。
忽然就觉得宿安今天太憋屈了。
她都看不下去,甚至忍不住想劝劝她,别执着什么市长夫人的头衔。
再体面的称呼也抵不过日子过得舒心。
她又不是没钱没退路,何必吊死在蒋陆身上。
何况,蒋陆也不像能当市长的人啊?人的机遇哪是一层不变的,说不定她的出现,就打破了蒋陆的未来呢?
蒋陆在婚姻上不够稳重,难道在公事上就特别有天赋?
但她跟宿安的关系,着实不好提这个,她许是以为自己在嘲讽她呢。
想到这儿,宿淼都忍不住叹气。
韩勒进屋就见她眉头紧锁,手上铅笔无意识地画着乱七八糟的线条,便问:“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