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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淼沉吟一息,才慢慢开口:“我不是怕这个,而是别的原因。”

蔡盼兰“啧”了一下,“行行行,我不看。那你说说,到底怎么想的?怕啥呢?”

“我那天说考虑是认真的,没敷衍你。回来我就满世界找那个人……人|体艺术相关的内容。”宿淼无奈地摇摇头,耸肩道:“没有,什么都没有。”

蔡盼兰没明白她的意思:“没有就没有,这跟咱们要干的事有什么关系吗?那玩意儿私密,肯定没人拿出来。”

宿淼看了她一眼,蹙眉:“有关系,大关系!这代表普遍民众跟咱们一样,根本不知道什么人|体艺术。蔡姐,外面最近乱着呢,你说万一谁举报我搞淫|秽|色|情,我上哪哭去?那绣品到时候就成了铁证了。”

蔡盼兰瞪大眼,心想可冤了:“这事就你知,我知,你还怕我去举报你吗?”

宿淼:“你忘了客人那边了,她是香港人,我猜他们这种不远千里到安南做生意搞投资的,公家单位都得对他们客客气气吧?她弄这事被人知道了,她倒是可以拿时髦、艺术开脱,人家正事办完,拍拍屁股回香港了。咱们要在安南过一辈子,被人知道做了这事,还不得倒大霉了啊。”

要真是环境允许,大家公认身体裸|着是艺术。

在几千上万的钱面前,自小学的礼仪算什么?她可以装作没学过。

她不是不知变通的人。

学礼仪、学琴棋书画、学女红,都是为了在婚配上增加筹码,她从来没觉得女子必须那样活着,更不觉得女子就得循规蹈矩。

否则,她也不会产生多相看几个男子的想法,只是没想到计划还没开始,中途就来了个程咬金。偏偏,她对这程咬金也有几分满意,以至于计划胎死腹中。

本质上啊,宿淼骨子里拥有叛逆的一面。

只是她的叛逆不是莽撞无所顾忌,而是审时度势,在安全界线内叛逆。

蔡盼兰顺着她的话一想,也觉得有道理,可这么一大笔钱都送到嘴边了还不能吃,总让她忍不住心存侥幸:“不会吧,这么严重吗?那,那……客人图什么啊。”

既然下定决心了,宿淼也不爱兜圈子,直言:“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也不是说那位客人会故意如何,而是有时候你做了什么事,总不会蛛丝马迹都不露,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赚钱也得花得畅快才有趣儿,若钱捏着有后患,还不如不赚。”

非她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